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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性主义”文学再度引起争议

2000-04-12 来源:中华读书报 本报记者 张永恒 我有话说

评论界、读者各有说法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的文坛,以陈染的《私人生活》和林白的《一个人的战争》为代表,“女性主义”文学作品受到了读者的广泛关注和喜爱,同时也引发了评论界数次大规模的讨论。在沉寂几年之后,陈染前期的作品再版,张梅推出了新作《破碎的激情》,林白的新作《玻璃虫——我的电影生涯:一部虚构的回忆录》也于近期面世。这些作品的出现,再次引起了研究者的注意。

评论者认为,80年代以后,陈染、林白等一批女作家的崛起,确实给当代文学注入了一种新的质素。她们“决不把自己隐藏在背后,而是敞开心灵,与世界对话,与读者对话,充满了强烈的生命意识,写出了商业文化中女性的困惑和自我体验。”陈染和林白一向被文学评论界认为是用“私人叙事”的方式在写作,她们的小说被称为“私小说”,她们本人也被冠为“女性主义”作家。

评论者认为,与陈染旧作再版所不同的是,林白的长篇新作《玻璃虫》有望实现对“女性主义”或“私人叙事”风格的一种突破。该书责任编辑、作家出版社林金荣认为,在林白她们早期的作品中,尤其是以林白《一个人的战争》和陈染《私人生活》为代表的一批作品,因其对女性隐私欲望的大胆描写而引起争议,那时候文坛还没有现在这样宽容和多元化,这给作家带来一定的精神压力。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,这批比较有成就的女作家思想渐渐成熟,作品也由紧张和压抑转变为明亮、愉快。其实这几年林白一直渴望与外界交流,渴望融入主流文化之中,为更多的人所接受,这在其新作《玻璃虫》里表现比较明显。

在90年代后期,一些评论家对“女性主义”、“私人叙事”的创作做了比较充分的正面评价,人们才坦然接受这种非常“个人化”的写作方式,但此时,陈染、林白们的辉煌似乎已经远去。今天的多元文化土壤似乎更适合“晚生代”这些青年女性作家的生存,她们毫无顾忌地张扬自己的那一套生活方式,但读者和批评界都表现出了莫大的耐心和宽容。因此有读者认为,早期的“女性主义”或“私人叙事”要改变风格才能更容易被今天的读者所接受。但也有读者认为,他们更喜欢林白和陈染早期作品中特有的“神秘气息和孤独女性的美丽形象”,并希望她们在市场社会保持自己卓尔不群的创作风格。

据悉,林白新作《玻璃虫》这部以回忆录形式展开的新长篇,既不是一部传统意义上的小说,也不是一部真正的回忆录,而是介于二者之间,是林白对她青春时代爱与性的重新回顾。林白通过“林蛛蛛”这个形象讲述了80年代的故事。80年代的文学狂热,80年代的艺术狂热,80年代的淳朴激情,80年代的各种鲜活欲望……相比较于今天,很多读者认为80年代本身就是青春的,浪漫的,那是一个富有诗意的文化黄金时代,而90年代就显得功利、平庸。但作者林白却认为:“我本人更喜欢90年代,只有90年代的多元化,才会有我的生长空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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